And if you are still bleeding, you are the lucky ones.
 
 

【詹姆波特生贺24H 03:00】How to Train Your Dragon(全)

写在前面:宝贝James生日快乐。希望你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爱。谢谢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照耀我。

 

前一棒: @霜雪之牙 

后一棒: @➰Razzmata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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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4点的麻瓜火车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Sirius收回目光,在车厢连接处的烟灰缸里灭掉了今晚的第三根香烟。他慢慢踱回James和他的硬卧包厢,瞥了一眼睡得四仰八叉微微打着小鼾的James,想要吓醒他的促狭念头一闪而过。毕竟James Potter正是让他圣诞假期冒着风雪乘坐麻瓜晃晃悠悠的交通工具以至于凌晨4点还毫无睡意的始作俑者。

 

不过要不是他也积极地响应了James的提议,恐怕这趟旅程也不会成行。Sirius自嘲地笑笑,如果说James Potter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傻缺的学生,那他就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傻缺的朋友。

 

和他们一起住在四人包厢里的另外两位都是回故乡过圣诞的匈牙利人,一位是伐木工,一位是酒店经理人。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就收获了一箩筐证实“德古拉伯爵是匈牙利人而不是克罗地亚人”的“史实依据”,和马特劳山西南面温泉疗养院的口头折扣券。James兴致勃勃地想顺着故事找寻血族名流的踪迹然后住进疗养院舒爽地泡个温泉,几乎已经忘了他们这趟旅行的初衷——火龙。

 

没错,他们是来找龙的。自从凯特尔伯恩教授在五年级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浅尝辄止地提到火龙与其无与伦比的危险性后,“骑一次龙”就成为了James和Sirius偶尔厌倦校园范围内冒险时挂在嘴边的远大理想。他们已经升上六年级,“不再是毫无与神奇动物打交道经验的毛头小子了”(James语),并且波特夫人与先生决定前往瑞士滑雪来度过这个圣诞。于是,在一番“圣诞去骑龙?”“走着”的简洁对话后,James和Sirius便清点行囊,踏上了英勇的寻龙之旅。

 

鉴于James抱持着“要搞就搞最猛的龙”的信念,他们很快就圈定了匈牙利树蜂作为目标。而通过翻阅图书馆里大量火龙相关书籍以及向业界著名火龙爱好者海格咨询(后者占比重较大),他们最终将目的地选在了匈牙利北部的凯凯什峰,这座按照火龙伤人案件发生比率来看很大可能是树蜂栖息地的匈牙利最高峰。

 

Sirius爬上自己的床铺,在车厢的摇摆中闭上了眼睛,决定强迫自己睡一会儿。他好不容易说服James放弃骑扫帚飞过来的念头,这份如麻瓜一般出行的乐趣他也确实想好好体验一下。

 

Sirius再醒来时,James已经坐在床边与他的圣诞毛衣搏斗了。毛衣是红色的,胸前有“JP”字样,是波特夫人提前寄过来的圣诞礼物。Sirius的这件是灰色,胸前相应的“SB”字样虽然不知为何有点傻,但他还是快乐地当场穿上和James合影了一张作为圣诞贺卡寄给了波特夫人。终于,James乱毛支棱的脑袋从毛衣的高领里钻了出来,他戴上眼镜,偏过头冲着Sirius一笑。

 

“我们快到了!快起床吧。”

 

 落脚点选在埃格尔市的原因带着一点Sirius的私心。吃完早餐后,他们从一排摩托车行经过——埃格尔是各大摩托车品牌开设制造工厂的据点。James对着把脸贴在车行玻璃上的Sirius佯装不耐烦地啧啧了几声。

 

“我不明白,既然你这么喜欢摩托车为什么不干脆买一架回来?咱家是缺钱还是缺车库啊?”

 

Sirius回给他一个白眼。“我得充分了解摩托车的机械构造才能计划好怎么用魔法改造她。你以为是飞天扫帚吗买回来就能骑骑上就能飞……”

 

James愤愤不平地拍了拍他施了无痕伸展咒的腰包,“伙计,我已经听你的放弃了骑扫帚飞来这一选项,就不能对我的宝贝光轮1500放尊重些吗!”

 

Sirius最后看了一眼橱窗里古兹V7 Classic的四缸引擎,转过身揽住James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要抱怨了Prongs,我相信进山之后你的宝贝一定会发挥它的用处。你的飞行技能可是我们与火龙抗衡为数不多的几项优势之一。”

 

“紧随其后的是我们都还没有拿到许可的无证幻影显形,我们跑断腿也不一定跑得过龙焰的阿尼玛格斯形态,以及海格教我们的完全不知道靠不靠谱的眼疾咒。”James掰着手指头数道,“听起来简直万无一失啊。”

 

Sirius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掠夺者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让我们朝着烈焰与荣耀进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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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在西斜的刺眼夕阳中很不情愿地承认,他们第一天的寻找徒劳无功。早上他们沿着当地麻瓜推荐的徒步路线登到了凯凯什峰的山腰,接着他便迫不及待跨上了扫帚钻进了密林之间。Sirius变成大脚板跟随他前行的方向奔跑,James大笑着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然后看到大脚板抬起头冲他快乐地吐出了舌头。

 

火龙虽然喜欢选择高山作为自己的栖居地,但他们不喜欢积雪,因为寒冷会阻碍他们喷出有足够威力的火焰。所以他们以山顶的雪线为界,围着山峦寻找,交叉着检测魔法痕迹(虽然目前只有Sirius成年了,但他们认真研读了匈牙利魔法部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的章程,发现马特劳山脉设有巫师护林人,那么护林人有个把爱满山乱跑的小孩也合情合理),并没有收到什么回音。Sirius看起来倒是对第一天的结果毫不惊讶,不仅细致地品评了作为晚餐的萨拉米三明治,还神奇地从风衣口袋里捞出一瓶埃格尔特产“公牛血”葡萄酒。

 

James欢呼着从Sirius手中接过高脚杯,咕咚咕咚喝掉了大半杯。冬天的山间寒风四起,裹挟着密林中清爽的草木香气轻柔拂过,西沉的太阳也渐渐收敛起金色的温度,他却一点儿不觉得冷。

 

“听说匈牙利战士当年是喝着这种酒与侵略者拼死搏斗并且获得胜利的。”Sirius无头无尾地说道。

 

James抬头,看到Sirius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他笑了,“那这酒一定是个好兆头!”

 

他想起提到此番冒险的那个午后。如果说寻龙仅仅是自己的点子未免有些过于轻狂,但James得承认,他没想到Sirius会回应得如此热情。回想他们一起干的数不胜数的傻事,如果能把Sirius回答“蠢透了”“不了谢谢”“恕我直言我脑子没毛病”的事项也一一实行,那么他们禁闭的次数大概会较现在呈指数式增长。费尔奇可能得感谢Sirius Black先生,James暗自笑了笑。

 

夜幕降临时,他们在山顶的积雪里点燃了一簇篝火。Sirius用续满咒给他们续上第三瓶,然后他凭空变出一口坩埚,把葡萄酒倒进去,又从他那神奇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了肉桂、黑糖和柠檬加进去。James又是一阵惊呼。

 

“你真不可思议!”

 

“不瞒你说,我确实是个巫师*。”Sirius行了一个假装的脱帽礼,“这是Andromeda教给我的麻瓜方式,我那位嫁给麻瓜出身的表姐,记得吗?”

 

“当然记得!你最喜欢的那位表姐。什么时候能拜访她一次就好了。”James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开始冒热气的坩埚。

 

“以后一定有机会的。”Sirius懒洋洋地用魔杖缓慢地搅拌着坩埚,像是在一节闲散的魔药课上那样,“我一直想试试这个。”

 

煮红酒蒸腾的热气徐徐上升,篝火跳动的火光映衬着他们喝得通红的脸颊。他们潜入三把扫帚偷喝火焰威士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个月Sirius过17岁生日时罗斯默塔女士特别送他的那瓶栎木催熟的蜂蜜酒也有一半进了James的肚子,但James觉得都不如今晚的热红酒浓郁醇香。两簇缩小的篝火在Sirius微微湿润的眼睛里摇晃着,James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已经醉了。

 

仿佛为了印证James的想法,Sirius开始哼唱起来。他低沉的嗓音和红酒的蒸汽融化在一起,比往常更慢一些地传进James的耳朵。听出他在唱什么后,James笑了起来。然后他起身,开始绕着篝火跳起一支张牙舞爪的舞。他一会儿弹着他的空气吉他,一会儿晃动双臂用力跺脚,雪被扬出一道道亮晶晶的弧线。

 

“James Potter你是傻子吗?”Sirius的歌被笑声打断,他搓起一个雪球向跳大神似的James扔过去。

 

“一起来呀!”James灵活躲过雪球,跳过去拽起Sirius并且加入了和声。Sirius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加入了这场雪地里的两男一麦*,和James一起围着篝火转圈,还被James拖着手臂摆出各种匪夷所思的舞姿。

 

“这是我刚刚自创的求龙舞!”James在副歌之间冲Sirius喊着,“预示着我们明天一定能见到树蜂!”

 

“你没忘记我们为什么而来我感到很欣慰!”Sirius忍不住抬腿踹了James一脚,James假装吃痛地捂住小腿。

 

篝火把他们前仰后合的影子拉得老长,印在幕布一般的雪地上,像一盏雪花玻璃球里旋转着的风车。就在James暗忖会不会惊动山林看护者时,他们听到了一声如雷电般刺破黑夜的啸叫声。

 

呆住的他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Sirius才慢慢开口:“尖头叉子,你的求龙舞……过于灵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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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rius一直觉得James的精力犹如一口永不枯竭的泉眼,无时无刻不在往外咕嘟咕嘟涌着甘泉;比如现在,Sirius连审美欠奉的James在《预言家日报》上邮购的帐篷是圆是扁都没见着,就在他们进山的第一个夜晚被他拉着向啸叫声发出的地方狂奔过去。

 

“是我记错了吗大脚板,我记得树蜂不是夜行生物啊?”James嘴上抱怨着,脸上却带着兴奋的光芒。

 

Sirius叹了口气。精力过剩的同时James又像是一坨大粪蛋,大小麻烦像圣甲虫一样对他趋之若鹜……但还没等Sirius将这个有味道的讽刺说给他听,James就变成了尖头叉子撒开蹄子向前加速跑去。Sirius只能变成大脚板跟上。

 

变成大脚板的Sirius感官更加敏锐了。他听到树蜂的吐息由远及近,山林间其他动物发出的声响却越来越微弱。虽然他们仍没有看到树蜂的身影,但龙的威压让大脚板不自觉炸了毛,呲出了他的犬牙。

 

跑在他前面的尖头叉子也渐渐停下了脚步,大脚板看到他不安地刨了刨地面。他们先后变回人形,然后掏出了魔杖。

 

“树蜂栖居地除了麻瓜驱逐和不可标绘以外,可能还施有幻身咒和防护咒。我来试试?”Sirius说。

 

James点点头,从腰包里掏出隐身衣搭在肩上。

 

“我们白天没来过这边?”Sirius边检查魔法痕迹边问。

 

“这是山峰背阴的一面,而且山势陡峭,照理来说不是龙的最佳选择……”James思索着。

 

“树蜂也不应该在夜间活动不是吗。回去你可得把你那支求龙舞高价卖给海格。”

 

“也可能灵验的是你的歌声呢。”James嬉皮笑脸地回道,“你知道,就像塞壬的歌声什么的,吸引水手坠入海底,吸引航船撞上礁石。”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Sirius挥舞的魔杖终于感到一丝空气密度微妙的变化,“幻身咒!”他眼睛一亮,果断地解开了横亘在空气中幻身咒形成的透明屏障。随着周遭空气一阵轻微的震颤,James在他身侧激动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迅速抖开隐身衣罩住了他们。

 

果然是匈牙利树蜂。对于某些不常见到的庞然大物来说,亲眼目睹总会比书本上的图片要震撼得多。虽然树蜂体型在各类龙中算不上巨大,但它形似蜥蜴的矫健身躯、黑色的鳞片、从头颈沿着脊椎一直延伸至尾部的青铜色尖刺,无一不昭示着它“最危险的龙”的身份。

 

James拽了拽Sirius的袖子,“想靠近一些吗?”

 

Sirius点点头。他们轻手轻脚地向树蜂走近,小心地绕开书本和海格反复向他们强调过“和他们的头一样危险”的尾部。这只树蜂十分躁动地在一片似乎是它自己用树枝和松针筑成的巢内来回踱着步,扫来扫去的尾巴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不时喷出一阵阵青烟。

 

“它……好像受伤了。”James说。

 

Sirius知道他说得对,树蜂扭动脖子的姿态的确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他们绕到侧面发现,一道十几英尺长的新鲜伤口从它的脖颈处一直横向胸腹。

 

“不是魔法造成的伤,咒语伤不了这么深。可能是同类争抢地盘?”Sirius猜测道。

 

“你说,愈合咒对这种伤有用吗?”James低声说道。

 

“不知道……如果咒语穿透不了它的皮肤,那是不是咒语也没法让这种伤口复原?”Sirius迅速思考着。

 

“我想试试看,至少止住血吧?这么深的伤口,它可能狩猎都成问题。”

 

“用扫帚?”

 

“嗯,我从它身后飞上去。你披着隐身衣掩护我。”

 

“好。”

 

他们远远绕到树蜂的身后,James从腰包里掏出光轮骑了上去。“等你绕回正面给我个信号。记得用眼疾咒。”

 

Sirius对他竖起拇指。他走回树蜂面前,退出一个安全距离,然后用魔杖向它伤口所在那侧的树林发射了一道疾风。树叶哗哗摇摆着,伴随着树蜂艰难地转头,James升到了它身后的空中,小心避开它的视野范围。

 

Sirius攥紧了魔杖,看着James缓慢调整悬浮的角度,停在一个容易瞄准的距离。他遥遥地对Sirius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一道蓝色的光束从他的魔杖尖射向了树蜂的伤口。

 

树蜂果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奋力扭动着脖颈。James向更高的地方飞了一些,接着发射愈合咒。树蜂向James所在空中喷出一道龙焰,James机敏地绕开了。Sirius跑向树蜂扭头的方位,发现伤口处的皮肤虽然还是开裂着,但皮下的血肉确实愈合了一大半。树蜂扭动得愈发激烈,不时喷着火焰,James也在半空中绕圈躲避,同时精准地继续发射咒语。

 

树蜂目光追随着James飞行的轨迹,痛苦地咆哮着。突然,它展开了巨大的双翼,似乎是准备在天空的疆域更自如地攻击James。James盘旋着上升,而树蜂的敏捷程度超出了他们对于龙的判断。它扇动翅膀向James迅速逼近,金色的烈焰追着他喷向空中,横扫的尾巴也堵住了他的飞行路径,James在树蜂的攻击下左冲右突险象环生。

 

Sirius的手比他的大脑要更快作出反应。他掀开隐身衣,变成了大脚板。然后他冲着树蜂高声吠叫,一边朝它飞奔过去。

 

树蜂迅速转移了目标。它重重地撞击向地面,震得自己巢穴中散乱的松针蹦上了半空。接着,它猛力把尾巴甩向大脚板,又向大脚板的另一边喷射了又一道龙焰。大脚板躲闪不及,背上的皮毛被火焰灼伤了一大块。他隐约听到James在嘶吼着什么,忍着剧痛缓慢回头,正迎上光速飞来的James愤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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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给我分享分享你他妈到底在想些什么。”

 

James一边往Sirius背上的伤口滴着白鲜香精一边恶狠狠地说。

 

他抱着秃狗飞回篝火旁边的时候天边已经泛了白。然后他沉默地看着大脚板变回人形趴在雪里,沉默地用切割咒划开他的风衣和毛衣,沉默地用愈合咒止住了灼烧的血泡。然后,他变出一簇袖珍的蓝色火焰塞进Sirius光裸的怀里,从腰包里掏出了白鲜香精。

 

“我什么也没想,就觉得在空中你打不过它。我说,这不会影响大脚板浓密的毛发吧?要知道他可是只选美比赛级别的好狗——”

 

“如果你没有忘记的话,我碰巧是个魁地奇球员,还是格兰芬多一个世纪以来飞得最好的追球手。”

 

“哦是吗?魁地奇奖杯上可没刻着这个头衔……”

 

“说好的眼疾咒!眼疾咒呢!你的魔杖被树蜂撅断了吗!”

 

“嘘——冷静一点,尖头叉子。我们谁也没试过那个眼疾咒,是不是?它已经够痛苦了,你是去给它治伤的,我们干嘛让它伤上添伤?”

 

“太遗憾了,我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大慈善家。”

 

说完这句话之后James就闭上了嘴。在和Sirius的吵嘴中他从来占不到上风,这点他早就认命了。事实上,他连真正和Sirius生气的时候都屈指可数。六年级可真是命途多舛的一个学年*。

 

出乎他意料的,Sirius没有接话。James从腰包里掏出一件外套丢给Sirius,又召唤出一堆帆布、绳子和杆子,用魔杖指着它们念了一句“竖立成形”(踪丝不踪丝的他已经不在乎了),接着钻进帐篷摘掉眼镜爬上了高低床的二层。

 

直到昏沉睡去他都没有听到Sirius进来。

 

James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扒着床沿眯起眼睛向下看去,Sirius面朝下趴着睡得很沉。他没有穿上衣,微末的日光下背后的伤口只剩下些许浅白的痕迹。James翻过身平躺回来,盯着眼前暗红色的帐篷顶。

 

他和Sirius认识了6年。在这6年里,他一直毫无保留地爱着Sirius偷闲躲静外表下那颗疯狂的心。而世界厌弃疯狂,这也是他在无数次与世界磕磕绊绊地讲道理后得出的结论。他从不害怕世界会给予他什么,让他们放马过来吧。他只难过世界不像他一样爱着Sirius。

 

“James?”

 

他回过神来。“你醒了?”

 

“你说,你妈妈会愿意再给我织一件胸前写着SB的毛衣吗?”Sirius轻声说。

 

James笑了。他很快地回答,“我保证她会愿意的。这次让她织红色的,可以吗?”

 

“太好了。”

 

James从上铺翻身下来,把Sirius往里挤去,然后侧躺在他身边。他伸手拂开Sirius挡在眼前细碎的刘海,想起来上个暑假他妈妈追着Sirius把他的头发剪短了至少5英寸。自那以后至今Sirius再也没有剪过头发。

 

“我觉得你可能有话要对我说。”Sirius看着他。

 

“我觉得你想的没错。”James短促地笑了笑。他停下抚弄Sirius刘海的手,然后用力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有时候我感觉你根本不在乎。”

 

Sirius痛得闭上了眼睛,却没有叫嚷出声。“不在乎?不在乎什么?”

 

“不在乎安危,不在乎生死,不在乎那些正常人在乎的东西……”

 

“难道你在乎?”

 

“我当然在乎!”

 

“呵,是,大老远跑来匈牙利找龙,结果因为给龙疗伤被龙撵得上蹿下跳,我看你是挺在乎的。”

 

James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投降地举起双手,“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也不那么在乎。”

 

Sirius也笑了。他平日里懒散的表情只有在他笑起来的时候才会格外生动。“嘿James,你想去看看昨天那只树蜂吗?”

 

他们披着隐身衣再次踏足树蜂的巢穴时,发现它的伤口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大碍了。它正趴在厚实的松针上安心地啃着一只山羊。

 

“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句话来,不过我好像有点理解海格了。龙确实挺可爱的。”James叹了口气。

 

Sirius点点头。“但如果要让我骑它——还是算了吧。我就待在地面上挺好的。”

 

“不管怎么说,这次还算不虚此行是不是?”

 

“是,够你在Evans面前吹上半年了。”

 

“哈哈哈我一定会的!圣诞快乐大脚板!”

 

“圣诞快乐尖头叉子。还有——”

 

“什么?”

 

“我在乎。我在乎的。”


去他妈的世界吧,这样就够了。James快乐地想。

 

The End

 

注1:段子。前一句James的原文是“You are magical”,Sirius回的是“I really am a wizard”。

 

注2:他们唱的是The Beatles的《Two of Us》。

 

注3:尖叫棚屋事件也发生在六年级。

27 Mar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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